煙花散盡繁花落

01.

　　紐約大戰過後，復仇者們各奔東西，Thor帶著Loki回阿斯嘉接受審判；Clint和Natasha得到了一個禮拜的假期，之後便返回神盾等待下一次的特工任務；Steve再度回到神盾幫他準備的公寓中，白天騎著車重新瀏覽這個自他被解凍以後一直沒有好好正視過的未來世界。

　　Tony則實現了當初在航空母艦上對Bruce的邀約，請對方到他的史塔克大廈作客，雖說在紐約大戰中，史塔克最頂端的幾個樓層也受到損害，不過幸好那些樓層都是Tony私人用的樓層，研發和工作部門用的樓層則奇蹟般的完整無缺。

　　一開始Bruce是想拒絕的，他有Hulk的問題，萬一情緒失控變身了，毀壞實質物體也就算了，如果損毀的是研究資料成果，那可不是賠錢就可以了事的了。（更別說他窮得一毛錢也付不起。）

　　但所有人都知道，Tony Stark有張舌粲蓮花的嘴巴，不管是用來攻擊還是用來說服，那戰鬥力都是驚人的。

　　他可以在聽證會上把國會議員氣到當著眾人面前，不顧有十幾架攝影機在實況轉播的情況下飆髒話；也可以讓好脾氣的美國隊長在三秒內對他橫眉豎目、針鋒相對；還可以說服甚至以決心用離職，拒絕幫Tony繼續身陷危險的Pepper。說真的，要說服一個Bruce，對Tony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Tony告訴Bruce，Hulk在史塔克大廈痛揍Loki時，也不過把地板砸出兩個人型坑，其它什麼都沒碰也沒損壞，更甚至，從來被都人認為極具攻擊性的Hulk，試圖攻擊過Natasha、捶過索爾一拳，但卻救了從高空上掉下來的鋼鐵人－－他真心覺得就算Bruce變身成Hulk，對他來說絕對不會造成問題。

　　仔細回想了下，Bruce也不得不承認，Hulk對Tony確實有著非比尋常的好感。如果那些狀況的發生是有根據的，而非只是一時特例，那麼史塔克大廈就會成為Bruce的最佳容身之處。

　　這樣的想法讓一直漂泊不定、渴望安身立命的Bruce動搖，而Tony當然自然打鐵趁熱地對Bruce表示，就先在史塔克大廈安頓下來吧，總是要嘗試過後才知道結果如何。科學家對於有可能發生的假設，本該有一顆堅決求證的心。

　　於是，最後Bruce還是被說動了，搬進了史塔克大廈，成了第二個進駐的復仇者。（第一個當然是Tony本人）

　　那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月後，所有的復仇者都跟著搬了進去，而招牌只剩一個字母Ａ的史塔克大廈，也被Tony正式更名為『復仇者大廈』。

　　至於讓所有復仇者都搬進復仇者大廈的原因暫且不提，一開始大廈的主人Tony Stark並不怎麼樂意。

　　Tony的原話是這樣的：「哼。老好人隊長也就算了，先別說他是個科技盲，就算有那個能力，美國隊長超高標的道德標準也不會讓他做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來。而Thor是個神，比起隊長只有更嚴重科技白癡症狀，就算偶爾砸砸杯子、食量過大那也沒什麼，老子有錢養得起。但，Clint和Natasha？拜託，我又不是腦子有洞，請兩個特工間諜住進我家，那跟我直接叫Jarvis把防火牆拆了，隨時歡迎駭客駭進系統竊取資料有什麼兩樣？」

　　對於某日不知到哪根筋有問題，打電話來要求和Tony見面，談一談讓復仇者們搬進史塔克大廈的Fury，Tony停下手頭上焊接的動作，劈哩啪啦就是這樣一串回覆，講完就叫Jarvis把通話切斷，繼續他的Mark 8改造計畫。

　　說真的，本來Tony對於Clint和Natasha的觀感，其實並沒有像在電話中，對Fury說的那樣充滿了防備心，好歹是一起奮戰過的隊友，一場混亂的紐約大戰足以讓本來不夠熟悉的幾個人，建立起基本的信賴和友誼。

　　－－如果你不信任對方，你敢把你的背後甚至生命，交給對方支援嗎？

　　但Clint和Natasha畢竟是神盾局的人，就算他可以信任他們兩人，也不代表他可以信任整個神盾局，及其背後的體系。畢竟，如果神盾下了命令，Clint和Natasha有可能會拒絕執行嗎？Tony還沒有自戀到以為和他們之間的交情，已經好到能讓對方違背命令了。

　　而Tony對Fury的態度本也不會這麼惡劣，至少在紐約大戰時，Fury堅決反抗上級，不對曼哈頓島發射核彈的舉動很對胃口，開始覺得『這個間諜之王其實也不賴嘛』的時候，他得知了Coulson之死只是一個謊言，藉以用來刺激他們的團結合作戰鬥欲望後，他對這個神盾頭頭的評價再度盪到了最低點。

　　沒有人喜歡被當傻子耍，那種被愚弄的憤怒，很快掩蓋過了對於Coulson仍然活著這件事的喜悅，並且發現Coulson本人正是這個謊言的主謀後，Tony也把仍重傷住院中的Coulson狠狠記上了一筆。

　　趁著紐約正值重建、神盾也在整合的混亂時期，Tony夥同(?)Jarvis駭進了神盾系統，竊取了許多本該被銷毀的影音資料，譬如Maria Hill被訊問的整個過程、世界安全委員會向Fury下達對曼哈頓島發射核彈的通話錄音等等。

　　雖然他並不是想拿這些重要機密做些什麼事情，但起碼可以狠狠的出一口氣，想到Fury滿臉陰沉地打來質問他是不是他幹的好事時，Tony就打從心底樂開了花。

　　基本上Tony可不是提倡以德報怨的大好人，他個人更偏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所以在他第一次和Fury碰面，對方可以說是不請自來，還突破了他設下的保全系統侵入他的私宅時，Tony就一直很想找機會好好『回敬』對方。

　　如果說之後因為鈀中毒的狀況，讓他焦頭爛額，完全沒有閒情逸致算這筆帳，那麼之後也是看在他能順利解決鈀中毒而死的危機，基於多少感謝對方的幫助，Tony本打算就此揭過此事。

　　－－他一上航空母艦就安裝了一點小裝置，讓Jarvis駭進系統可不是為此報復的。

　　……好吧，也許有那麼一丁點是。但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更多的原因是為了搞清楚Fury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又對他們隱瞞了什麼。

　　而這回，則是貨真價實的報復手段了。他甚至囂張地讓Jarvis留下了一點痕跡，可以讓Fury有足夠的理由認為是他做的，卻又提不出明確的證據。擺明告訴神盾：就是我幹的，但你能拿我怎樣？

　　原本這種其實算是自己找麻煩的舉動，Jarvis通常會意思意思的提醒他的Sir，這麼做不太好，但大概是上次被人突破系統、甚至登堂入室，搭電梯直達史塔克大廈最頂層，對Jarvis來說可算是一個恥辱（AI也會有恥辱？），這次Jarvis壓根沒有說出半個反對或勸阻的字眼，異常配合的和他家的Sir聯手爽快駭進人家系統去了。

　　並且在Fury派其它特工上門來，準備『請』Tony去神盾局喝杯茶好好談一談時，利用各種手段把人家特工困在大廈電梯裡整整三個小時，好不容易脫困，連Tony的影子都沒見著，就被人強制遣返神盾。

　　這整個過程，忠心耿耿的Jarvis都用了最新購入的一批高解析鏡頭全程錄影，並且貼心地在經過精心剪輯過後，提供給他家的Sir當一齣鬧劇觀賞，最後在Tony笑夠以後，還拷貝檔案發送出去，收件者是神盾局全部的人員。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要得罪全世界最聰明、背後還有一個天才無良Sir的AI，你真的無法想像會被用什麼樣的手段報復回來的。真的。

　　並且聽說在神盾局醫療機構裡住院療傷的Coulson，每回和遠在國外的親親大提琴女友通話時，十次裡沒有一次能夠全程好好講完話的，總是會因為不明原因訊號中斷。

　　這件事連Tony都不知道。

　　－－當然，這是因為某AI覺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實在沒有必要特地彙報給他忙碌的Sir知道。

　　至於電信局有沒有因此被波及，接到一堆客訴電話，Jarvis也覺得那不重要，反正某探員打來給他家Sir的電話有被他遮罩掉就好。

　　總之，在Tony和它的AI管家同仇敵愾，一致對神盾局都非常感冒的情況下，Fury居然還能打電話給Tony（這電話居然能打通！），並且要求讓其它復仇者進駐史塔克大廈，Tony是真心的不願意，並且真心的覺得Fury的腦袋大概哪裡出問題了，才會天方夜譚的以為他這麼說一說，Tony就會歡心鼓舞的答應。

　　後來又經過一番折騰，在簽條約割地賠款（？）等等等的種種廝殺之後，Tony總算鬆口答應，可以開放史塔克大廈最高幾層的私人空間給其它復仇者居住。

　　本來Tony是這麼想的，反正史塔克大廈夠高，樓層多得很，乾脆一人一層，並且除了私人領域以外沒有權限去辦公樓層，這樣安排之下，對他的生活就不會產生什麼巨大的影響。但這想法立刻被Fury否決了。

　　提議讓復仇者住在一起，是為了方便外敵來襲時，可以快速集合出擊應戰。而這也是Tony最後會答應的主因，畢竟當外敵大舉入侵時，單獨行動和一起展開行動，會對之後戰況的演變造成不小的影響。

　　紐約大戰時，Tony就嚐過那種獨自一人迎戰的滋味。蟻多咬死象，就算他把鋼鐵衣打造得再傑出，依然抵不過他只有一個人的事實。

　　要不他也不會在Steve三人『終於』抵達時，無奈地開玩笑說：『你們是還繞去買外賣嗎？』

　　如果一開始就是眾人一起行動，而不是之後分別抵達戰場，那或許可以將損害以及傷亡控制得更小一些也說不定。這之間的時間差，產生了多少本可避免的傷亡，Tony簡直不願意去想。

　　這也是後來Tony願意認真思考，並坐下來與Fury面對面討論這個提議可行性的原因。

　　而當然，在第一通不甚愉快的通話後，Fury徹底瞭解了Tony反對的癥結點，於是一開始便提出了另外一個方案：由神盾準備復仇者住處，大夥一起搬進去。

　　Tony‧有錢得要死‧Stark對此高高挑起了眉，用一種令人聽了牙癢的語氣問：「由神盾提供？你是說像航空母艦上的那種？喔，我得很遺憾的告訴你，那種比我浴室還小的鴿子間，恐怕只夠作收藏鋼鐵衣用，而且還只能放一具。」

　　Fury只覺得，也許他該把他那個剛痊癒復職的下屬叫來，讓Stark徹底體驗一次被電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滋味，那也許會令接下來的討論要順利得多。

　　然而不管中間過程如何，Tony Stark當然沒被電，表現依然很混帳，但在Fury忍辱負重（談判過程中，他得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他欠他的－－當鋼鐵人為他們收拾爛攤子，不得不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扛著核彈衝向蟲洞之後，Fury就知道，神盾或者說整個美國政府，欠了Tony Stark很大一筆。）的情況下，終於還是談出了個結果。

　　Fury將確定復仇者聯盟的編制，這意味著如果Clint和Natasha以復仇者的身分進駐史塔克大廈，那麼他們將不在是神盾局下編屬的特工了。而神盾將以合作的方式，與復仇者們進行聯盟，而非上下屬關係。

　　並且，為了作為他所答應的一切，能有實質的保障，他們簽訂了合約，而Fury默認了Tony保有之前他駭走的那些重要機密，以作為神盾及其所屬相關官方組織，能夠認可並履約的保證。

　　當然，Tony很清楚，Fury之所以放棄向他討回那些機密，可不是因為他是個大好人，而是因為他也可以以此為藉口，去說服那些官比他大的混帳們同意這些種種條約。

　　Any away，他不在乎對方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去達到答應他的事情，他只在意最後他所能得到的結果。為此，Tony答應將史塔克大廈改為復仇者大廈，並同意讓所有復仇者在合約生效後，能夠即刻搬入。

　　而原先打算讓每一個人獨佔一層樓的打算，也在談判中被推翻。如果說住在一起是為了能夠迅速會合，那麼將每個人分散在不同樓層無疑是個不智的決定。

　　於是最後Tony退讓，但為了保有每個人『足夠』的生活空間，他堅持將每個人的房間平均分散在兩層樓，當然樓層之間會打通，以方便上下－－這是他的底線。

　　Tony無法忍受同一層樓擠了六個人生活，若真這樣劃分，那隔出來的空間和他嘲笑的神盾鴿子間有什麼兩樣？

　　Fury雖然對於Tony認定的『擁擠』定義很想翻白眼，並表示正常家庭裡，不會有誰家的浴室大得跟客廳有得拼的。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並同意了Tony的決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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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花枝只看過電影，沒看過原作，內容設定完全是自行腦補衍生而來，基本上大概也跟AU沒兩樣了……

萌盾鐵萌RDJ萌得死去活來，俺終於還是毅然決然跳下了這個大坑－－－
第一次寫歐美同人，可能有很多不順的地方，或奇怪的地方，但請相信我已經盡了全力了T_T|||

01是寫了又寫改了又改....話嘮了四千多字某兩隻都還沒碰面，
俺碼字碼到想死的心都有了Orz
看在俺這麼奮力的份上，沒功勞好歹也有一點苦勞，
請大家拍打得輕一點啊.................